盛夏的驿站空荡无人。只有一只大眼苍蝇撞在昏暗的马厩角落的蜘蛛网上，用后脚挣脱着蛛丝，一时间摇晃不止。终于苍蝇像颗豆子似的掉落，从斜立在马粪上的秸秆顶端，攀到裸体的马的后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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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

个就进如自明质最少较先，七风至类千。

那匹马用后槽牙咬着一根枯草，搜寻着驼背的老马车夫。

马车夫在驿站旁的点心铺里，已经连输了三盘象棋。

“什么？别废话，再来一盘！”

脱离了屋檐遮挡的日光，从他的腰际爬上如同圆形包袱的驼背。

三

一个农妇跑进驿站的空荡的庭院。在这个早上，她收到在市区工作的儿子病危的电报，之后连续跑了三里满是露水的泥泞山路。

“马车还不走吗？”

她嚷着，向马车夫的房间窥望，但没有回音。

“马车还不走吗？”

歪斜的榻榻米上一只茶碗倾倒着，酒色的粗制茶从中静静地流出。农妇在庭院里徘徊着，在点心铺的旁边再次嚷道：

“马车还不走吗？”

“之前出过车了。”

这家店的主妇回答。

“走了？马车已经走了？什么时候走的？再早点来就好了。没车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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